登录/注册后可查看大图土地是无私心的,人却是别有用心的。也正因为人的别有用心,才显示出繁荣和落寂,穷跟富的现象。不论是贫瘠的土地还是肥沃的土壤上都能够长出属于它天地的景致,这也很好说明在沙漠里行走的骆驼和挺拔的胡杨了,在这一瞬间,天都显得很低,地都显得很慈祥。
在我那多情的土地上,旱涝不均,梯田层层叠叠,小麦、玉米、大豆等的种植能够维持基本富足的温饱,在其他花费上倒是显得有些拮据。市场经济日益普及的当下,人民币才是硬通货。有手艺有学历的后生都外出务工,留给这世代经营的宝贝旮沓的尽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农。我四岁时候,在集市上看到我祖父那一辈人,手艺好,缚笤帚,编磨,编席……,有时候我就对地边伸开的酸枣枝条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那种无私奉献,总能够让我品尝酸甜的滋味。
(酸枣枝条质地坚硬,耐磨性好,一直是编织地磨的上好材料。它嫩条生长快,老杆却生长得十分缓慢。如能长成参天大树,实属不易)
国家宏观经济政策也是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放开了,富有经验的老农,思想从“要吃饱”到“多赚钱”观念的转变,通过反复论证,从种植苹果到全部覆盖种植花椒。有心的妇人给人摘花椒时,从东家讨来好品种的子粒,培育成功后,就陆续移植到自家田地里。三年过后,辛苦浇灌出的花椒树伸出带刺的枝条,长出绿叶,开出花朵,挂上果实。中秋前后,经往田地的路上络绎不绝,都是手跨着竹笼去采摘。
王维有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花椒果实圆锥花序,果球上有凸起的油点。采摘较为困难,扎在手上,疼痛难忍。或许更因为它采摘困难,产量少,价格才高吧。采摘回来的花椒,需要晒裂开,把黑色花椒籽腾出来,红色的果实在小贩手里才能评价。
曾经我去韩城转悠,考察了下柳枝村。柳枝村是最早种植花椒富裕的地方,那个村里家家三层楼房,并且村里开了两家工厂,我2015年7月份去的时候,柳枝村在拓宽路基。曾想外地采摘大军曾经在这里挥汗如雨。村民倒也憨厚,口音都是老乡,领我去了工厂,我跟村里药厂,花椒厂老板谈了下产品包装生意,就离开了。去这里也是曾经听祖父说起柳枝村在他年轻的时候也去过的因由。
听闻几次妈妈卖完花椒,激动的数着一沓钱,我笑她的迂,因为价钱老是讲不定。最终我终于理解了“母亲”,她说花椒熟了,赶紧摘,摘下来就是钱的意思了。如今,没钱就不要说所谓的真理。当社会的浮夸拜金之风掠过农村时,那点积攒下的亲情一下子让人接受不了。我似乎一下子懂得了人情世故。
现如今田地里的花椒树老化的厉害,产量也逐年下降。在我心里,它已经奉献了不该奉献的,这种无奈正如每个农民一样。田地需要精心护理,人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