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那是老树生命的延续；爷爷说，那是山坡不朽的魂灵。
老树 小树
我家门前，有一条小河。河南面的山坡上，兀立着一株枯老的树，树身已经空了。老树的岁数，连爷爷也说不清楚。
突然有一天，我惊诧的发现，老树的空心里又长出一棵挺直的小树。爸爸说，那是老树生命的延续；爷爷说，那是山坡不朽的魂灵。
酷夏，无情的狂风暴雨，电劈雷轰，老树无动于衷；严冬，残酷的凄风冷霜，积雪寒冰，老树固守忠诚。老树用它满身皱纹的瘦躯，托着小树勃勃的郁青。小树沉浸在老树的怀抱，像摇篮里活泼的婴儿，忘情地吮吸着大地母亲的舔乳，努力增长着自己的年龄。
岁月在昼与夜频频交替中过来很久，太阳和地球依然不知疲倦地匆匆运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老树一天天老去，小树一天天长大。老树向小树寄托着青春的祝福，小树又向蓝天抒发着绿的诗情。
树的臂膀舒展了，数的血液沸腾了。听，远山的呼唤，林海的涛声......
(19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