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鸟
外婆八十多岁了,每每想起外婆,就想起她的土炕,和她住的窑洞。
外婆住在她的窑洞里,窑洞很深,靠着门口的地方盘着土炕,土炕很大,能睡好3、4个人,记得我上初中的那年,雪下得很厚,经常在雪地里和同学玩耍的我脚冻的发紫,周末到外婆家,外婆看到我冻的发紫的脚,让我上炕去捂着,炕上很温暖,有冻疮暖会脚就痒痒的。
窑洞里面有点黑,里面有织布机和储藏的粮食。外公在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在窑门口坐个小凳。旁边放个收音机,收音机正播放秦腔。他听的津津有味。我在旁边听道他和舅舅讨论这马友仙、华阴老腔的事情。
夏天的时候窑洞里面很凉快,中午休息不盖被子就容易感冒了,小时候外婆织布,窑洞里面放着织布机,一个夏天的晚上,二舅和三舅正在窑洞的炕上睡着,外婆他们在院子里乘凉,二舅起来上厕所隐约看到织布机上坐个白衣女子,正当她揉揉眼睛定睛看时,白衣女子从织布机上起来走进更深的窑洞里去了。小时候,听舅舅说窑洞和鬼神的事情,我一个人不敢在窑洞里面呆。
二十多年过去了,老人们走了一茬又一茬,窑洞已经破败,舅舅们都搬迁到她们理想的住处,外婆的窑洞依然静静的在这里,诉说着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