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 寒酸的土地爷

  • 上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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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5/3/19 16: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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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三顺)土地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命脉,衣食住行,那个与土地没有联系,所以,几千年流传下来一种民俗传统,就是自古人们敬重“土地爷”,所以,农村里进得大门照壁正中墙上,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合阳话说的:“土地庙”,就是供奉土地爷的,这个庙,可不是什么宏伟的建筑庙,是袖珍式的,也就一尺半左右高低,成尺宽,里边摆放着香炉,燃些香火,逢年摆放一盘子蒸食,就是一盘子馍,下边3个馍就像基座,3个馍上边是两个,基座底上的那个馍底朝上,上边的那个馍底朝下,白光光的一面正面朝上,“土地庙”的两边书写的是:“土能生万物,地可发千祥”,脑上书:“土地”。过年时,家长要带领一家人虔诚地向土地爷磕头作揖呢。可见,人们对土地的敬重、感恩、崇拜的心愿是多么的浓厚和敬事。

对于现在年过半百的人们来说,可以说:那种民俗传统记忆符号从没有消退过,而且,很浓烈,就像喝上一杯陕西的西凤酒那样的浓烈,香醇,可口,有味。

而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似乎已经不太注意那种符号的存在了,社会在前进,民俗传统里的土地爷对于他们已经没有那么深的心理感受了。

所以,春节回乡下过年,我在团拜转巷过程中发现,许多的农户“土地爷庙”,已被现代的瓷砖山水图案覆盖,没有了那种“土地爷庙”的古董:“土地庙。”

这令我多少深有感触那似乎越来越遥远的“年味”,或许,在我的印象里,那“土地庙”就是一种“年味”,一种对土地感恩戴德道谢的敬重。

印象中曾记得困难时期,缺少粮食果腹的艰难岁月,用地里生长的野菜代粮果腹,用豆腐渣代粮果腹,用地里先年掉落地里春季长出的豆子苗儿代粮果腹,用锨、撅头到收获过后的红薯地里刨遗留的那一点、那一片红薯根,红薯片,有时偶尔挖到一个完整的红薯,那真感觉是种天大的幸福。那跑到几公里开外的人家河曹沿岸村的红萝卜挖过的地里用锨挖人家挖完后的星星点点的红萝卜代粮果腹。麦呋舍不得浪费,跟粮食搅在一起食用。玉米饸饹,红薯饸饹,大麦面,高粱馒头,糜子馒头,合阳话说很椒,吃了后人感觉就是,想小便但只能尿两滴,尿不完,这给现在的人们说,一些人可能以为是不可能的,没有可能的事情。

那时人们把土地利用的井井有条,垄垄坎坎,地角,路边一点都不浪费,都开发利用起来了。就像陕南哪里一样,石头窝里也种庄稼,蔬菜一样,这就是人们对土地的重视程度。

那时我们小时经常能看到,早上巷道里的老农一手提着锨,一手提着粪笼,干什么?拾巷道里的牛、马、驴、羊粪,用它做地里庄稼的施肥用。

那时村头地头,到处都呕肥,把地里的野草割下来集中在一起,跟土一搅,周围用泥巴糊严实,让它慢慢沃住,形成土肥上土地,因为那时没有化肥上地,所以,大家都是那样积攒土粪上地。然后,用架子车拉到地里顶粪用。

农村人刮地里土埝的破铲土,一年一年的刮,就是想用那纯天然的肥劲,滋养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让它多打粮食,养活人们。

以至有的干事的,上厕所都要憋回到自家去,就为了积攒那点上地的肥劲。

冬季开挖村里涝池里的淤泥,挖的放在池边的高处,让它晾干打碎,然后上地。

改革开放时过境迁,城市化浪潮席卷大地,年轻人出门打工,在家里的老人们做不动地里苦活,沟里的土地基本都退耕还林,栽上了花椒树、核桃树,经济林木,但那费工费劳,所以,一些沟底撂荒了,无人耕种,我曾见过几片过去在生产队时的好地,现在满地平展展一人多高的荒草情景。

而机械化的兴起,更是将过去农村的溜溜田,几分一块,一家有几片的田地,让好多的农民无法成片耕种经营,徒增经营的难度和人力、物力、财力的耗费。

大量的化肥超量使用,又使土地的地力下降,土壤板结严重,绿色、无公害食品成为人们的普遍关注话题。

土地的胸怀宽大,它能宽容那些靠土刨食、辛勤耕耘的人们,让他衣食无忧,身荣命大:土地也能宽容那些不肖子孙,让那些走出土地忘了本、史册记载的腐败分子“俏然入土”,让黄土掩埋住那人类身上的不良病菌。

总之,土地承载的东西太多太多,而回味“土地爷庙”,就是“回味土地”,感恩土地,回味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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